💡 適合程度：A1.1（零基礎）、A1.2（初學階段）
英語的動詞變位只有第三人稱單數有明顯變化，德語則對應不同人稱存在不同變位（Konjugation）。
這篇則以現在簡單式為中心，介紹德語的動詞變位。同時，本篇也會解釋一些常見的動詞變位文法相關術語，方便各位自行找資料時能區分其不同。
章節目錄
德語的動詞變位
德語動詞原則存在六種時態與三種語氣。由於人稱有六種，這樣算來一個德語動詞就有108種變化。
然而，實際並沒有這麼複雜。真正德語要背的德語動詞變化只有三種：
- 現在簡單式（Präsens）：A1課程前半教授
- 過去分詞（Partizip II）：A1課程後半教授現在完成式，並於A2集中練習
- 過去簡單式（Präteritum）：B1課程教授
為什麼呢？因為有些動詞時態和語氣變化，實則只針對助動詞進行變位。另外，例如現在分詞（Partizip I）和虛擬一式，則因為太簡單而幾乎不用背。因此，背來背去就只剩這三種。
不過，通常會要求各位背的情況如下：
- 現在簡單式（Präsens）：六種人稱的變化
- 現在完成式（Perfekt）：特別是針對助動詞搭配
- 過去簡單式（Präteritum）：根據不同學習程度有不同記憶要求
隨著學習程度累積，以「schlafen」為例，就會以第三人稱單數記成：
- schläft – geschlafen hat – schlief
原因在於通常這個人稱最不規則，根據這個變化，就能推演出其他人稱的變化。紙本辭典找到時也只會顯示這樣。
任何動詞變位教學，都會從規則變化教起。並且，A1程度都是以現在簡單式的練習為主。因此，首先自然先介紹何謂「規則」變位。至於「不規則」，德語最主要是透過「詞幹」是否變動進行區分，並且詞幹變動部分，再根據母音是否變動細分。
有些動詞在現在簡單式為規則，但是在現在完成式和過去簡單式則否。經典範例為「kommen」：其現在完成式為「gekommen sein」、過去簡單式為「kamen」，屬於不規則變化動詞。但是有些初階文法書中，則會先權歸於正常變化。
動詞構造與不定式
這邊以「kommen」和「arbeiten」為例，德語的動詞都有兩個部分組成：
- 詞幹（DER Verbstamm）：分別為「komm-」和「arbeit-」
- 詞尾（DIE Endung）：皆為「-en」
通常德語動詞變位時，只有詞尾會進行變位，詞幹則不會有任何變動。
絕大多數的動詞詞尾通常為「-en」，只有少部分為「-n」 ：
- 助動詞「sein」：不規則動詞，詞尾為「-n」
- 動詞「tun」：不規則動詞，詞尾為「-n」
- 動詞「verbessern」：規則動詞，詞尾為「-n」
辭典當中都只會顯示動詞的原形，在德語中稱作「不定式 Infinitiv」。與多數歐洲語言相同，都要把動詞變化轉成不定式，才能從紙本辭典中找到。不過例如『Leo』支援用變化過的動詞找尋。
動詞的分類
英語中，動詞常簡單以「規則動詞 regelmäßige Verben」和「不規則動詞 Unregelmäßige Verben」區分。德語中更偏好使用「強變化」與「弱變化」進行區分：
- 強變化動詞（starke Verben）：動詞變位時其詞幹產生變化。例如「wissen」的第三人稱單數為「weiß」
- 弱變化動詞（schwache Verben）：動詞變位時其詞幹維持不變。例如「heißen」的第三人稱單數為「heißt」
弱變化動詞
為何不直接用「規則」和「不規則」說明？這邊以「teilen」說明，規則動詞的變位如下：
| teilen | ich | du | er / sie / es | wir | ihr | sie |
| 變位 | teile | Teilst | teilt | teilen | teilt | teilen |
| 詞尾 | -e | -st | -t | -en | -t | -en |
這個動詞是個漂亮的規則變位動詞，只要是規則動詞，其現在簡單式詞尾都應該這樣變化。
💡 補充：德國人如果要造新的動詞，也都是在名詞後面加上「-en」或「-n」。例如「merkeln（源自德國前總理梅克爾）」、「googeln（源自谷歌）」。
但是，不規則變化當中，部分單字是因為字尾發音需要而調整，本身並不涉及詞幹的變化。以「arbeiten」和「heißen」為例：
| arbeiten | ich | du | er / sie / es | wir | ihr | Sie |
| 變位 | arbeite | arbeitest | arbeitet | arbeiten | arbeitet | arbeiten |
| 詞尾 | -e | -est | -et | -en | -et | -en |
| heißen | ich | du | er / sie / es | wir | ihr | Sie |
| 變位 | heiße | heißt | heißt | heißen | heißt | heißen |
| 詞尾 | -e | -t | -t | -en | -t | -en |
這兩個動詞都是典型的不規則弱變化動詞。這邊分別說明邏輯：
- arbeiten：詞幹「-t-」和「-d-」結尾動詞，在「du」、「er」和「ihr」的人稱中，如果直接用「-st」、「-t」和「-t」變位，會產生「-tst」、「-tt」和「-tt」這種很難發音的結尾。因此統一增加「-e-」處理
- heißen：詞幹「-s-」、「-ß-」和「-z」結尾動詞，在「du」人稱中，如果直接以「-st」變位，會產生「-ßst」這種結尾，故直接省略「-s-」
這些動詞可以舉幾個其他範例：
- 第一種情況：antworten（詞幹「-t-結尾」）、senden（詞幹「-d-」結尾）
- 第二種情況：reisen（詞幹「-s-」結尾）、tanzen（詞幹「-z-」結尾）
弱變化動詞最大的特點，在於其語尾變化不規則的原因，只是因為發音需要，原則只要掌握這點，大體都仍算是有規律可循。完全把這些動詞都歸類成「不規則動詞」，反而會導致初學者認為德語存在很多不規則動詞變位。
這邊所列幾種動詞要特別注意：
| ich | du | er / sie / es | wir | ihr | sie | |
| studieren | studiere | studierst | studiert | studieren | studiert | studieren |
| sammeln | sammle | sammelst | sammelt | sammeln | sammelt | sammeln |
| wandern | wandere | wanderst | wandert | wandern | wandert | wandern |
| versichern | versichere | versicherst | versichert | versichern | versichert | versichern |
- studieren：以「-ieren」結尾動詞多與拉丁語源有關，且過去分詞都是「-t」結尾且無「ge-」開頭。例如「studieren」過去分詞為「studiert」
- sammeln：其第一人稱單數為「sammle」。其他類似有「klingeln 鈴響」、「wickeln 纏繞」等單字
- wandern：以「-ern」結尾單字，其「wir」和「sie」兩人稱只有「-n」，過去分詞則有「ge-」開頭，但只有「-t」結尾
- versichern：字首為「ver-」、以形容詞為詞幹並以「-n」為詞尾。其變化類似前述「-ern」結尾單字，但是過去分詞只有「-t」結尾，並無「ge-」開頭。例如「versichern」的過去分詞為「versichert」。相關造字有「ermöglichen」這種，但這部分為B2課程內容
強變化動詞
相對而言，強變化動詞則會變動詞幹的母音，或者將詞幹完全進行變化。
前者則因為只變動母音發音，故稱作「變動母音的動詞 Verben mit Vokalwechsel」：
| ich | du | er / sie / es | wir | ihr | sie | |
| schlafen | schlafe | schläfst | schläft | schlafen | schlaft | schlafen |
| geben | gebe | gibst | gibt | geben | gebt | geben |
這邊可以注意到，通常真正產生不規則的部分，只有「du」和「er」兩個人稱，其他大抵按照規則。並且，通常會變動的母音有這兩種：
- 母音「-a-」轉為「-ä-」：例如「fahren – fährt 」、「fallen – fällt」
- 母音「-e-」轉為「-i(e)-」：例如「essen – isst」、「sehen – sieht」
第一種通常例外狀況少，但第二種通常狀況比較多。例如「essen」的變化同時結合弱變化的語尾變化，另外例如「nehmen」的變化「nimmt」則變動也比較大。
💡 補充：動詞「halten」的變化為「du hältst」和「er hält」而非「du hältest」和「er hältet」
有些動詞的變化較大，因此乾脆就直接獨立背誦：
| ich | du | er / sie / es | wir | ihr | sie | |
| sein | bin | bist | ist | sind | seid | sind |
| haben | habe | hast | hat | haben | habt | haben |
| mögen | mag | magst | mag | mögen | mögt | mögen |
| wissen | weiß | weißt | weißt | wissen | wisst | wissen |
| tun | tue | tust | tut | tun | tut | Tun |
這幾個動詞中「sein」跟「haben」都屬於助動詞，本來在任何語言都相對棘手。
至於「mögen」這個動詞很特殊：其單數人稱詞幹採用「mag-」，並且虛擬二式「möchten」為情態助動詞。情態助動詞中「möchten」 、「sollten」和「wollten」的第三人稱單數都是不規則，詞尾皆為「-e」而非「-t」或「-et」。
最後，「wissen」的單數人稱是以「weiß-」進行變化，以及「tun」在複數人稱相對不規則（這個字常翻譯成「to do」但是實際用的機會不多）。
結論：本篇內容回顧
這篇只要各位能理解強變化與弱變化動詞，並且能夠操作現在簡單式的動詞變位即可。
這邊大致整理兩者的細項：
弱變化動詞
- 規則動詞：例如「hören」
- 詞幹以「-t-」和「-d-」結尾的動詞：例如「starten」
- 詞幹以「-s-」、「-ß-」和「-z」結尾的動詞：例如「reisen」和「putzen」
- 詞幹同詞尾以「-ieren」結尾的動詞：例如「fotografieren」
- 以「-eln」結尾動詞：例如「googeln」
- 以「-ern」結尾單字：例如「entwickeln 發展」
- 詞幹為「ver + 形容詞」的動詞：例如「verschlimmern」（通常結構似「-ern」結尾動詞）
強變化動詞：
- 特殊動詞：sein、haben、mögen、wissen、tun
- 部分情態助動詞：möchten、sollten、wollten
- 母音「-a-」轉為「-ä-」：例如「laufen」
- 母音「-e-」轉為「-i(e)-」：例如「empfehlen」
參考資料
- Learn German (2020)『Was ist ein Verb』URL［英語解釋、其A1系列第12至16課專注於動詞現在式變化］
- Studyflix『Starke und schwache Verben』URL［德語解釋、其「Verben」有6課專注於動詞概念說明］
- Michael & Deike (2018)『動詞變化』德文 – 就是這麼簡單! URL［華語解釋、不過拆成很多回］
- Cornelson (2023)『Grammatik Aktiv A1-B1』pp.12-17［這3回練習專注在一般動詞變位］
最後的『Grammatik Aktiv A1-B1』德語區比較容易入手，不然就可能得從上林訂購（簡體買到是按舊版翻譯）。各位可以就筆者這篇文章有舉例，但是沒有列出動詞變位表的動詞，進行一次變位練習，再對照『Leo』的變位表，確認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確。